如何看待我割過雙眼皮?
果殼發了一篇文章讓我一驚,題為“作為女權主義者,我該不該割雙眼皮”
我割過雙眼皮,也有些對整容的看法,但似乎沒和女權聯系到一塊去。
文章總結女權主義關于整形手術的討論可分為兩派,一派認為整形是女性通過掌控自己的身體為自己賦權,另一派認為整形體現的是父權制度對女性身體的剝削,所謂普遍認同的“美”的標準,是社會強加于女性身體之上,讓女性審視自己的身體從而試圖做出改變。整形手術看上去是女性做出的自由選擇,而實際上她們不過是做了男權社會要求她們做的事。
若將整形看作是一種女權主義的選擇,那是否我們不應該去整“美”,而是應該整“丑”,“只有當女性突破和顛覆了那些所謂的一致認可的美的標準時,才是真正的反抗。” 但我相信沒有人愿意輕易去挑戰這個社會賦予的“美”的標準,相反,人們趨之若鶩。
我是2016年夏天割的雙眼皮。
為什么要割?只能說這是我媽為我做的選擇,而我當時毫無主見地默認了。
在此之前,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外觀上有什么問題,即使算不上漂亮,也不會考慮整容這件事,覺得整容就是違背了自然美。
當時大一剛放暑假,作為一個18歲才開始用洗面奶的女生,整個大一,我素面朝天,最愛的打扮就是T恤加牛仔褲(現在變成了T恤加休閑褲...)我媽總說,這樣一點女孩子的味道都沒有。
她拉我去商場,硬讓我試粉嫩粉嫩的裙子穿,給我買那種尖頭的小皮鞋,穿的賊難受,實在是不喜歡。我看中一條牛仔背帶褲,青春活潑,這才是讓我有舒適感的風格,我媽瞅了一眼扭頭就走了,說這是小孩子穿的。
大學期間,我媽給我買了很多衣服,有的很貴,都是淑女名媛風。但我沒告訴她的是,帶著這些衣服去了學校我一次沒穿,又換上了自己喜歡的T恤牛仔褲。
臨走前她硬塞我一瓶香水,去學校噴了一次,感覺那一整天都要被自己熏死,我不喜歡身上有多余的附加物,甚至是氣味,于是再也沒用過,又帶回去還給我媽了。
她又給我一瓶什么粉底液,我說我不用粉底液,她說我傻,強迫我用,說我涂的BB霜不夠白,這個粉底液用的特別好。我氣的不行,收下了還是一次沒用。
后來不知道怎么的,我媽突然關心起我的眼睛。她同事的女兒割了雙眼皮,我一放假回到家她就天天扒著我的眼睛看,說也給我割一個。我覺得她瘋了,好好的割什么割,在臉上動刀不嚇人嗎。
于是我媽開始對我做思想工作,給我看大量雙眼皮手術成功的案例,前后對比的圖片,說我要是雙眼皮肯定特別好看,以后找工作都好找......
我說我也不是單眼皮啊,是內雙。我媽堅持說我就是單眼皮,要做,做了好看。于是我漸漸地開始動搖,開始經常拿著鏡子審視自己,割了真的會變好看嗎?
當時我19歲,正是追求美的年紀吧,卻是那樣一個毫無主見的人,迷迷糊糊地就被我媽拖去南京做了手術。

沒割雙眼皮之前的我
去的是南京一家醫美整形醫院,我對這家醫院一無所知,甚至沒有考慮過醫院選擇這一問題。我媽說她都聯系好了,她同事家女兒就是在這做的。
進了大門,簡直不是醫院,像是一個大型美容沙龍,沙發茶水零食,還有一堆穿著拖鞋睡袍,臉上頭上裹著夾板繃帶的女人。
我被一個穿著白大褂,自稱為美容顧問的年輕小姐領進一間房間,她對著我的眼睛指指畫畫,說了什么不清楚,總之和我媽講了一大堆。然后迷迷糊糊地 我的手術單上又多了開眼角這一項....我甚至都不清楚開眼角是什么....就要做手術了。
手術前要簽一個風險單,好像是有百分之很少的概率手術會有風險。美容顧問小姐說不用擔心,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剛給自家女兒做過。我媽簽了字,付了款,一萬二。
在沙發上等著做手術,那個美容顧問小姐又來了,問要不要再加個睫毛卷翹手術,問我媽要不要做個拉皮,于是又談了一大堆。旁邊一個女孩,剛高中畢業,來做鼻子,做完鼻子就出國。還有一個臉上裹著布的年輕女人,她笑著說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胸,哪都做過了。還看到一個男生,跟我差不多年紀,也來做雙眼皮。
進了手術室才看到我的手術醫生,她似乎只花了一分鐘觀察了下我,用筆在我眼皮上畫了條線,我就躺在了手術床上。
第一次進手術室竟然是為了整容,這簡直瘋狂。頭頂的大排燈打開,我的脖子被什么東西固定住,然后開始打麻藥。麻藥是打在眼皮上的,上下左右眼皮各一針,共四針。剛一針下去我的眼淚就飆出來了,巨疼。
由于是局部麻醉,我清楚地知道手術怎樣進行,甚至還要配合醫生做睜眼閉眼動作,我感覺眼皮上仍保留著一絲知覺和痛感。
我感到眼皮一點點地被劃開,有液體不停地從劃開的地方涌出來,醫生不停地換棉團給我擦拭,我不敢想那是血。做完一只眼睛還有一只,助手醫生跟我聊天分散我注意力,我說話聲音都在抖,感覺過程無比漫長。
聽到咔嚓一聲,眼角像是被什么東西剪開了。相信我,即使沒有很疼,也會被嚇死。我當時就發誓,以后再也不會往臉上動刀子了,太痛苦。
做完手術休息了一會就回家了,眼皮上貼著紗布,一兩個禮拜不能碰水,不能出汗,回家不久眼白部分就開始充血,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敢照鏡子。
復診去拆線更疼,護士把手術線從我眼皮里刷地抽出來,我幾乎叫昏過去,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了。媽媽說,那是為美麗付出的代價,要美就要忍著疼。
幾個月后眼睛才消腫,照鏡子,像一個新的我。

剛割完一段時間
四年了,我早已習慣它的陪伴,雖然它仍顯得不夠自然,但我也接受了。

你若問我后不后悔,不后悔,因為確實一雙大眼睛給了我一種嶄新的感覺,我變得更加自信了。
其實客觀來說我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變好看了,但主觀上我認為這樣的改變對我是有益處的。
我并不在意雙眼皮自不自然,也不在意別人是否看出來我割過,比起以前的自己,我一定是更愛現在的自己,但那絕對不是因為一雙眼睛改變了我,其實根本就無關乎外貌。
但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,我覺得我不會去做,或者必須是經過自己的一番深思熟慮后,才會去決定做還是不做。
小時候總有人說我黑,連家里人都給我起外號,表面上我不在意,心里其實很自卑。每被別人說一次,就覺得自己很丑陋,于是嘗試很多可以讓自己變白的土方法,我其實很痛苦。
如果沒有人告訴我 我很黑 這個事實,我可能是發現不了的,即使發現了也不會覺得有太大關系。長大了,很少有人說我黑了,我反到不去在意黑不黑這件事了。
如果當初不是媽媽總對我灌輸雙眼皮好看,單眼皮不好看這個概念,我也不會去審視懷疑自己,不會把不是雙眼皮當作自己的一種生理缺陷。
瘦不瘦,白不白,是不是大眼睛,何來“美”的標準?不過都是外界強加給我的,我被動接受罷了。
我覺得生活在有這樣標準的社會里,你很難去反抗它,有時為了需要,甚至要去遵從它。比如播音課老師經常會說 對播音員從個人儀態到穿著打扮的要求。首先不能胖,不然鏡頭前會很丑。老師說一個女生在學校演播室戴著一條粉紅圍巾,被他狠批了一頓。
若是有人出來反抗這種針對女性的職業外貌標準,社會“美”的標準,那可能才是真正的女權主義吧。
“美”的標準是會改變的,至少現在來看,我實在不認為瓜子臉 大雙眼皮就是美,圓臉 單眼皮也有它的美,韓國整容師那的人臉模版可能一直在變。
或許有一天,美 可以沒有標準,它本來就是一種主觀欣賞,有了比較才有美與丑之感。而美與丑的概念又是誰能說得清的?卡西莫多的丑陋成就了巴黎圣母院的藝術美,而不是吉普賽女郎。
如果沒有這些外來的標準和需要,我其實很樂意接受我自己,愛我自己,相信自已就是一個美麗的人。黑皮膚 單眼皮的我可能也是美的,只是我自己沒發現,也沒有人告訴我。
我覺得隨著成長,我對“美”有了自己的認知和判斷,但我無法改變整個社會的審美判斷,也不會要求別人和我有一樣的感官,我只求按照自己的認知和判斷去追求美麗,并且努力地去學會怎樣面對外界的評價。
我覺得追求美,不是迎合他人眼里的美,也非求完美,只求更愛自己罷了。完不完美的標準也是外界給的,不必要也不需要。
愛自己可能需要外界給予的肯定,但更多還是內心的一種自我態度吧。我相信美是由內而外,是從愛自己,接受自己開始的。

整容沒有對與錯,是自我態度的選擇。但自我態度很容易受他人態度 社會態度的影響,所以我一直在學習 如何獨立思考 如何獨立做出選擇后面對他人不一樣的評價。
有人說,沒有人是完全為自己而美的。
小編還想和各位求美者說,其實所有眼部項目都是一樣的,由于每個人的基礎不同,選擇的醫生不同、設計的案例不同等因素,術后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。所以想要獲得滿意的效果,建議大家多多參考各種案例,并且謹慎去選擇適合自己的眼部設計方案,這樣才能讓自己變成你心目中的樣子呦~想看更多雙眼皮案例的寶寶,可直接點擊“在線咨詢”,找我們的美麗顧問就能輕松獲取各種案例哦~